赵刚笑道:“什么叫有点儿像?我本来就是独立团的政委,如假包换,哈哈。”
笑完之后,他有些担忧地说道:“马武山一带的晋绥军都撤走了,那里全都成了敌占区。八路军在那里也没有群众基础,徐大龙他们困难重重,我真的有些为他们担心啊。”
张大彪也说道:“是啊,他们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也为他们捏一把汗。”
李云龙其实也有点担心,徐大龙他们那里周围都是敌占区,日伪军势力实在是太庞大了。他们只是一支百余人的小部队,恐怕生存下去都很困难。
不仅如此,他们那里距离八路军的根据地太远,一旦遭遇危险,独立团鞭长莫及。
不过,李云龙是个想得开的人,他知道担心也没有用,干脆就懒得想了,他笑道:“我就相信徐大龙,那小子比猴还精,小鬼子们是奈何不了他的。
我相信,他们不仅不会被日本人赶出来,而且一定会发展壮大起来的。”
虞城,日军第108师团团部。
藤原清一望着藤原健支离破碎的尸体,面色苍白,眼角瞬间湿润了。
他的心里十分痛苦,无比的伤心。当着众人的面,他不便把自己内心柔软的一面表露出来,命人将藤原健的尸体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等到众人走后,他坐在藤原健的尸体旁边,眼泪忍不住滚滚而下。
藤原清一在办公室里,整整待了五个小时。
就在日军官兵们都十分担心的时候,他走了出来,吩咐人将藤原健的尸体抬走,好好地装敛,然后叫来了情报课课长,对他说道:“你调查一下,这次奔袭秋林镇的行动,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失败的?”
马武山东麓。
在马武山的第二高峰麒麟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大约五、六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名叫七里沟。
这天上午,盘踞在麒麟山上的三个土匪来到了村里,找到了村长高友田。
为首的一个长着斗鸡眼的土匪小头目说道:“我说高老头,上个月的例钱该交了,赶紧拿出来吧。”
在马武山的东麓一共有8个村子,村子里没有什么特别有钱的财主,土匪们也抢不到什么东西,于是就向这些村子收保护费。
高友田陪着笑脸说道:“大王,我给你们准备好了。”
说着,他就从床底下取出了一个木头匣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1个大洋,现钱就只有这么多了,还有三袋粮食,你们都拿走吧。”
小头目说道:“我说高老头,这可是老黄历了。如今日本人来了,这里不太平,从这个月开始,你们要多交保护费,每个月再加五个大洋。”
高友田面露难色,他哀求道:“大王,村里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就是现在这些钱我们都拿不出来,是东拼西凑才凑出来的。你就行行好,不能再多收了。否则的话,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小头目把斗鸡眼一瞪,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道:“高老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们大当家的可是说一不二。让你拿你就拿,少一个大子就拿你们村里的女人来抵债。”
说到这里,他朝着屋子里望了一眼,笑道:“高老头,我听说你闺女长得不赖,我们二当家的看上她了。
要不我把她带到山上去,虽然当不了压寨夫人,至少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听到这里,高友田吓得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大王,可不敢这样,五个大洋,我再去想办法,您通融一下,等下个月一起交行吗?”
小头目不耐烦地说道:“不行。我们当家的说了,最多宽限你们三天。三天后我再来,到时候你如果交不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收起了桌子上的钱,带着两个小土匪,将3口袋粮食放在了马背上,就离开了村子。
土匪们走了,高友田满脸愁容地坐在炕头。
躲在屋子里的女人出来了,她满脸哀怨地望着自己的男人说道:“他爹,山上的土匪这么折腾,咱们怎么活得下去呀?
咱们村老王家的闺女就被土匪祸害了,到现在尸首都找不到。现在他们又打咱家秀姑的主意,不能让她也被土匪祸害了。咱们出去躲躲吧。”
高友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外面到处都闹日本人,他们比土匪更狠,咱们能躲到哪里去呢?”
一个面容清秀、身穿打着补丁花褂子的十七八岁的姑娘,走了出来,她满脸惊恐地道:“爹,娘,我怕。”
这时,有个身材健壮的青年走了进来,他说道:“高叔,婶子,秀姑总在家里不是个办法,迟早被土匪们祸害了。你们就让我把她带走吧。”
这个男青年名叫李金柱,是一个石匠,也是秀姑的未婚夫。
高友田摇了摇头说道:“金柱,你跟秀姑还没有成亲,让她跟着你走,这成何体统?”
女人说道:“他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么多?”
说完,她对李金柱说道:“这件事情我做主了,就让秀姑跟了你,你带着她远走高飞吧。”
李金柱很高兴,说道:“叔,婶,不,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秀姑的。”
说完,他就跪了下去,秀姑也跟着跪在了他的旁边,两人一起给高友田夫妇叩头。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跑了进来,他急切地喊道:“哥,快让秀姑姐躲一躲吧,那些土匪又回来了,他们来了好多人呢。”
这个青年名叫李银柱,是李金柱的弟弟。
听到这里,高友田一家顿时都慌乱了起来。
李金柱也赶忙说道:“银柱,你出去盯着点。”
说完,他对高友田说道:“爹,娘,我这就带秀姑去躲躲。”
村子里的百姓们都躲了起来,可高友田作为村长却不能躲,他只能硬着头皮出去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