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轲的脸上现出一丝挣扎,最后狠咬了咬牙,“你在里面好好保重自己。他日我若有所成,一定将那破金字塔踏平救你出来!”说完也不管御澜枫什么反应,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虽然这个世界看上去无比的真实,但是他很清楚,眼前的御澜枫只是‘他体内煞鬼血脉的记忆片段、具现化出来的一个产物’而已,真正的御澜枫是死是活他根本无从考究,如果自己以后能看到‘世界重组以后他的转世’或者‘他在封闭空间的分身’的话,倒时候再报答他这份恩情吧。
御澜枫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渐渐升起一丝怅然,“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高轲出得门来,只见牢门外却是一处类似回廊的大厅,灰暗无光,两旁一根根‘一抱粗细的大理石柱子上’迭次挂着一盏盏台灯,上面冒着诡异的蓝火。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四寂无声,并没有旁人的样子。
他握了握手里的‘御魂组当家的信刀’,迈步向‘走廊的深处’走去可以看出这条行廊似乎颇有年代了,两旁的墙壁上迭次刻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有的是远古文字,有的是五芒星图,还有的则是一些光怪陆离的壁画。
他走着走着,突然间左边墙壁上现出个莫名的生物,那是一只眼,一只硕大无比由无数瞳仁组成的泛着紫幽色光芒的眼睛,每个瞳仁所表达的含义都各不相同,或哭或笑或嗔或痴极其的复杂难明正是‘罪始’的画像!
他停下脚步,又细细观察了下那个画像,不想那只眼睛突然冲着他诡异地笑了起来。
他吓了一大跳,蹭蹭蹭连退了好几步,信刀单手横在胸前,不料‘那只活灵活现眼睛’却忽然间不见了只见墙上一片空旷,只有一幅‘眼睛的壁画’刻在当中。
他一时间有些惊魂悸定,刚才他分明感觉到那是一个活物,可是怎么突然又变成壁画了?下意识的就张开‘真视之眼’向那壁画扫去,顿时一段诡异的信息映入他的眼帘“恐惧??死亡卍&不明物种的图像,因此物种过于强大,画图者仅画出亿万分之一的景象就喷血而死。即便如此,此壁画仍残存着此物种的威能,让人肝胆俱裂!”
看着这段诡异的信息,他忽然感到一股凉意直冲头顶
“这这个场景?这分明是‘自己刚进入梦魇战场时’被道印禅放入那个地穴里、碰到的景象。原来如此他是根据‘这段记忆’创造的那处地穴么?道印禅啊道印禅,你倒底想要我想起什么?”
他捂了捂‘因为记忆的关系’有些发痛的头部,别过头不去想它,快步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这一路他都不敢再瞧两边的墙壁,在他紧赶慢赶之下,这段‘仿佛从远古就存在的走廊’终于快要到了尽头,他长松了一口气在走廊的尽头处出奇的放着几排厚重的书架,上面排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似乎都颇有年代了。
他的目光移到书架的后方一道‘塔楼似的旋转楼梯’正扶摇直上,仿佛通往不知名的高处。
他面上一喜,快步赶了过去至于那几排书架则是被他下意识忽略了;当初在‘梦魇战场’的时候,他已经瞧过了其中内容。那张‘记录梦魇战场规则的卡片’还是他在其中找着的呢。
旋转楼梯的楼道里十分的晦暗,只有窄窄的不到三米宽的距离,四周都是石壁,似乎‘这条走廊’是深埋在地下的某处遗址、他需要向上才能回到地面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大概不下于上百米的距离,上面终于现出了出口。
他面上一喜,一个纵步隐身在墙后,向外面观察了一下,顿时皱了皱眉头,外面的情景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同只见外面又出现了一条甬道。不同于那条回廊,这条甬道显得有些狭小,无光、潮湿、阴冷,两边的夹道旁鳞次排列着一道道森然的铁门,里面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呼号的声音,有的是,有的则是咆哮似乎这里终于有了一丝监牢的样子。
见这周围也没什么守卫,他一个纵步闪了出去,身形犹如幻灯片般一闪一闪地掠过这些铁窗
“求求你,救救我!”就在他掠过一个窗口的同时,一个凄惨的声音忽地从旁边传了过来。他下意识的转过了头,一个柔美的女子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脸颊细长,面容精致,一双明慧的眼睛如一泓深水一般明亮动人。也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什么,她整个儿脸上都淌满了冷汗,将她如瀑的长发紧紧贴在脸颊上,衬着她那微微颤抖的瘦削肩膀,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他忽然间产生种错觉,似乎面前这女人的相貌有些熟悉,不由得顿住了脚。
“帮帮我,我原来是生活在深海里的一个岛屿上,是被她们强行掳来的。”女人说着说着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水,一边哭泣着一边满脸希翼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形,缓缓来到关押她的牢门前。
女人面上现出了喜色,“谢谢!”
看着这女人满脸期望的样子,他有些沉默,半晌轻轻道:“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你的牢房已经被下了结界,就算我把牢门打开了,你也出不去。而凭我的力量根本破不了这层结界。”
女人面容顿时僵直在那里,渐渐现出一丝绝望,脸上还兀自挂着泪痕,“怎么会这样”
高轲面上现出一丝不忍之色。
“虽然如此,还是要谢谢你!因为”说到这里女人的声调陡然间变了,那份娇柔孱弱不在,而是突兀的换上了一个略带丝呱呱音的讥诮声,“因为你在我饥饿的时候把你的身体献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