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点私心别人自然不会找王灿的不痛快,更何况现在的张翰已经成了侯府的叛徒,为了一个叛徒去找当红炸子鸡王灿的主意,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嘛?
很显然,这里都是聪明人,呵呵两下也就在心中鄙视一下,旋即众人的关注点都放在离开的那两人身上。
“大人,那两人肯定是咱们侯府的老人,这一次可是抓住大鱼了,侯爷知道了,定然很高兴。”有人羡慕的看着王灿和阿大,这种功劳可不常有,他们可都是对两人羡慕的很啊!
“对啊,大人,那两人我们需要盯紧了,以免被他们跑掉。”王灿也赶紧说道。
不过阿大并没有焦急,只是很平淡的说道:“这点不用你们提醒,我自然知道,在刚才我已经通知人去抓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今夜的巡视已经完成,你们可以先回去,记住了,今晚的事情不要和别人提起,否则.......”
一声轻哼,顿时强大的压力让所有人都流下了冷汗,一个个应声。
而王灿自然也不能幸免,不过好在阿大可以关照了一下王灿,压力只是一瞬而逝,没有让他出丑。
在王灿离开之后,阿大看着王灿的背影,脸上琢磨不定,旋即转身离开,向着某处走去。
......
还是拓跋风的书房,这里此刻多了两具尸体和一个活人。
尸体自然是那两个暴露出来的细作,而活人则是赶来听候差遣的阿大。
“唉!还真是没想到,这两人也是我侯府的老人,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却没想到今天才知道他们隐藏在黑暗中的真实身份啊!”拓跋风轻叹一声,虽然话中感慨,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他擦了擦手,然后将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我拓跋风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而阿大在一边恭敬的说道:“这不能怪侯爷,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人的手段太高,谁能想到在夫人刚刚死去的时候,这些人就开始布局。”
拓跋风点点头,眼中微微泛着寒光,随后手微微用了点力气,顿时刀鞘连带着里面的长剑都发出一声悲鸣,变成了一片碎渣,跌落在地。
“那些人确实了得,如果不是敌人,我还真是佩服他们,居然能将一切都计算进去,就连我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都开始谋划,那想想我那十七哥恐怕早就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了吧!”
拓跋风冷笑,他这可不是说笑,这侯府还是好的,一应人手全都是他母亲当初置办下来的,就连这两人也是当初早早的收入府中,足足三十几年。
可是就算是这样,都能冒出一两个细作,可想而知,那位去年才踏入皇位争夺战的十七皇子府中有多少这样的人。
不过拓跋风也懒得幸灾乐祸,他对阿大说:“这段时间,你劳累一点,将府中上上下下都调查一下,尤其是这一批护卫,我估计其中少不得其他人安插的棋子。”
“要抓起嘛?”阿大问道。
“不必,直接将名单交给我即可。”拓跋风脸上全是傲然之色:“我堂堂临候之子,难道还不能折服一个小小的下人不成?”
阿大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拓跋风,心中微微忧虑,觉得自己这位侯爷心气恐怕有点太高了,将来可能因此受伤。
不过作为下人,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他可以说,但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说。
“侯爷还有其他吩咐嘛?若是没有,我这就下去着手这件事情。”阿大问道。
不过拓跋风没急着说话,只是略微沉吟了片刻,看起来在思索什么,约莫过了一刻钟,拓跋风才带着奇怪的口气问道: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好巧不巧的我刚刚安排那王灿的差事,今天就出来这样的事情?”拓跋风抬起头看着阿大:“阿大,你难道就不觉得这太巧了嘛?”
顿了顿,拓跋风继续道:“这两人都是侯府的老人,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看不出丝毫不对,可是自从这批人进入侯府,这两人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这其中恐怕也有着不对吧!”
拓跋风作为聪明人,想事情自然会全面很多,而想的全面就意味着多疑。
他将整件事情联合起来,瞬间就察觉这其中的不对劲。
按理说,两位在侯府隐藏很深的细作是有极高的价值的,身后的主人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启用的,因为这些人的价值不应该仅仅体现在现在。
可是对方为什么就动用了呢?
在拓跋风想来,想让一个高明的政客付出一定的代价,那么他一定是算计到付出这些代价之后能够得到更多的远超代价的好处。
而好处......在拓跋风想来,牺牲两个侯府当中不起眼的角色,相比起扶持一个深受他信任的角色,那恐怕是绝对划算的。
那么......王灿.....
拓跋风的眼神当中带上了一抹寒光,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王灿也是被自己的忠仆阿大说过好话的。
他可以不在乎王灿,但是不能不在乎这位将他拉扯大近乎亲人的阿大。
所以说道:“咱们刚刚入局,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今夜的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所有新来的人都不要动用,免得出现纰漏。”
“是的,侯爷,阿大明白。”阿大将两具尸体收敛好,然后打扫了一下地上的碎铁渣,缓缓的退出,关上门。
只留下拓跋风一个人待在书房之内,冥思苦想。
他一直在思索对方怎么会启用这两人,虽然他猜测是为了扶持一个人,可是这点也并能充分说通,毕竟这两人虽然在侯府透明,可作为老人,关系网可是很恐怖的,这点相比起扶持一个王灿,那总要好的多。
当然了,拓跋风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对方是察觉这两人在这几十年里被他“感化”的太多,怕再过一段时间控制不了才急急忙忙启用,落下把柄,逼上绝路便于控制的吧!
此刻满脸狐疑的拓跋风将一切都归咎于王灿,轻轻的看着书房的窗外,几只黄莺在不住的蹄叫。
“王灿.......”
一声轻哼,旋即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伴随着“笃笃笃.....”的敲桌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