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们似乎现了!”
蓦然看到狂奔而来的毅潇臣等人忽然停下脚步,蒙哧低骂一声,只是他这一声饱含心中的欲恶憎恨,致使他本就血气冲涌的邪气更是波动一瞬,面对魂识早已敏锐异常的毅潇臣,即便他们躲在茂密的丛草灌木中,又如何能躲得住?
“哪里有人?邪息如此浑厚肮脏,定是道途者!”
毅潇臣语中缠在着怒气,可是身后,普弥也急声道:“别管林子里有多少人,我们后面的人已经追到!”
几人转身看去,当即心抽了一下,面前十步外,密密麻麻的雪莱镇镇民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人,跟让人无法置信的是,眼下的镇民不知为何身上也散出让几人熟悉却又厌恶至极的尸气。
“怎么会这样,他们明明是活人,为何身上会有死人的尸腐味?”
普弥惊然,不知所措,可是随着镇民步步紧逼,那一双双充血眼睛就像恶狼盯上猎物一般,随时会扑上来撕咬,事已至此,前有不知状况的要命陷阱,后又诡异众多的镇民,毅潇臣躁乱的心魂渐渐生出无尽的恨意,这该死的命途,总是将他置于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中,却永远不给他一丝黎明的曙光。
就在这时,几张散着烈焰的灵符,几颗拉着响啲的弹丸从毅潇臣斜对面破旧杂草丛生的竹楼内抛出,正落在这些镇民当中。
短暂的一瞬间后,灵符轰然释放出细小的流火,那些镇民不知,不少人被灵符的流火光亮刺痛眼睛,而弹丸更是爆炸散出团团刺鼻满是腐臭的黑雾,将这些镇民笼罩在其中,跟着一声熟悉的叫喊从竹楼上传出。
“毅潇臣,普弥,这里!”
目看眼前的顿时生混乱,毅潇臣风离涅都是一愣,循着声音看去,汪战竟然在哪竹楼中,且他已经抛过一根藤条,见此,毅潇臣暂且将所有疑惑压在心底,冲风离涅几人低吼:“我们走!”
“混账的杂碎,竟然要逃!”
费劲好大力气设下血尸阵妄图一次干掉毅潇臣的蒙恶眼看毅潇臣这些人要逃,当即怒然,只是他们中间隔着血尸阵,此阵一开,但凡入阵的人都会被吞噬生息血气,转瞬间化为一具尸体,他自然无法横冲,否则他将丧于自己的阵式下。
但是他的怒吼让毅潇臣在逃出镇民包围那一刻,回一望,正看到蒙恶那张因欲恶憎恨而扭曲的脸面,不过他们并未停留在竹楼内,身影一晃,消失在竹楼后。
此时汪战的弹丸和韩震的灵符均已消失,而蒙恶、蒙哧忘记自己已经失去丛草林木的掩护,当即落入这些情况不正的镇民眼中,没了毅潇臣几人,镇民自然将目标指向蒙恶蒙哧,随着一壮年汉子红着眼睛怒吼一声,一众镇民当即朝蒙恶、蒙哧冲来。
对此,蒙恶面色狰狞阴笑不止,眼看十几名镇民已经突入血尸阵中,为的距蒙恶不过十余步远,转瞬间就能奔到身前,蒙恶右手融聚的血雾骤然被他握拳驱散,化作一道道血色流息冲入阵中,瞬间,一直无恙的空从草地上升起大片乌红的气浪,这些气浪化做妖鬼头,冲向这些镇民,虚无形态的妖鬼头肆意的穿梭在镇民身躯中,吞噬撕咬着他们的生息体魄,听着那一声声惨叫声,蒙恶蒙哧乌红的牟子漏出贪婪的凶光,甚至于嘴角已经流下血一般口水。
当前面的镇民在眨眼功夫内死于乌红的气雾中后,后面的那些镇民赫然惊醒,跟着仓皇嚎叫着离去。
至此血尸阵吞噬结束,只有空丛草地上那一具具乌黑散着腐臭的尸体存在着。
蒙恶、蒙哧吞噬了从血尸阵汇集而来的人息后,踏过面前的尸地,望着毅潇臣等人消失的方向,阴声道:“毅者,那股邪息的味道实在太让人向往了…”
雪莱镇东郊外,钟离的营地内,负责监守四处查探的革域忽然现雪莱镇北侧天际猛然一片血红,跟着那异相快消失,对于这个情况,革淮当即找到钟离,告知于他。
“血色的天际?”钟离听完,心中愕然,这是什么?他不曾见过,倒是关彤思绪敏锐,且手中的资料仪中也收录了不少道途邪者的资料,当下她疑声道:“师傅,会不会有人在炼尸?”
“炼尸?”钟离困顿,短暂的思索,他否定了,炼尸固然阴邪,可是还不无法引起天际变化,但凡天际变化,必然是有邪物出现,或者有毁人伦的凶事生,炼尸,虽然阴邪,不过在凶兆面前,还是入不了眼。
但是关彤接下来的话让钟离不得不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师傅,那蒙族炼尸术呢?传闻前不久蒙族内乱,死了不少人,更有甚者传出,蒙族的炼尸已经突入生死界限,迹象毅氏的阴阳两相一般,而且我们也知道,这雪莱镇,有蒙族人的存在!”
“呼….”听到这么多,钟离长声叹息,此时他突然明白两年来的那些组织门阁的溃灭根源了,试想,蒙族、毅族、赢族者,或者是旱魃、蚀龙、沙里路群山事件,这哪一件事单独出现都会是地震一样的道途震动,可是偏偏它们出现后还牵扯了很多人,很多隐秘的族群和门阁,眼下五相山诸葛氏,昌中欧阳氏,这些都在事件中覆亡,由此可见天鸣、地玄、黄灵阁压制时的困难,甚至于他也明白了玄承险些走错的根源,在如此的邪**恶侵蚀下,没有什么人可以抵挡的住,但是…钟离神色骤然一冷,面对这些邪性的威胁,他就是死也要抵挡,因为在他眼中,道途始终是正道为天,邪道,永远不可能立足根基。
“集合所有人,我们离开进入雪莱镇!”对此,关彤、革域均是一愣:“师傅,革岭大师兄还没有回来,革淮探察也没有回来,如此状况不清的进入,怕是不妥!”